齊柏容那是妒嫉大皇兄有能耐,會掙銀子,自己卻給不起妹妹多少嫁妝。
她笑著一手勾著一個哥哥,靠靠左邊那個,再靠靠右邊那個,笑道:“父皇確實給不起我想要的嫁妝!
他們異口同聲問:“你想要什么?”
齊柏容還補(bǔ)上一句,“別擔(dān)心,盡管說,就算沒有,二皇兄打劫也要把你想要的嫁妝給劫回來。”
她笑眼瞇瞇,甜蜜蜜的回道:“我要大皇兄、二皇兄當(dāng)我的嫁妝!
她其實明白,大皇兄太像父皇,也太崇拜父皇,父皇除了當(dāng)皇帝之外,還私下開了近千家鋪子,每年收進(jìn)庫房的銀子多得驚人,怕是不比朝廷的稅收少。幾年前大皇兄知道這件事之后,也對營商起了興致,總之,父皇做什么,他就想試什么。
那種偶像崇拜情結(jié),彎彎百分百能夠理解,當(dāng)年的自己要不是因為這樣,怎么會有機(jī)會穿越?要是這時代有醫(yī)美整型,她發(fā)誓,大皇兄肯定會把自己整出一張父皇臉。
總之,成藥越賣越好,只是沒有多少人知道,效果奇佳的好藥是出自玫容公主之手,不過有事可做,讓她不至于閑到胡思亂想,荷包滿滿,也讓她施藥施得更大方,她這個菩薩座前仙女的名聲,自然越傳越響亮!
昨天二皇兄把程曦驊寄來的信給她看。
打從兩年前她在酒樓里刺了程曦驊一頓后,二皇兄就認(rèn)定她是戰(zhàn)場奇才,往后程曦驊寄來的每封信都會送到她跟前,問問她有什么意見。
其實她哪能有什么高明意見,不過是為了在程曦驊面前囂張幾分,從現(xiàn)代小說里面偷竊幾個點子罷了,這種話兒自然無法告訴任何人,但她倒是挺開心二皇兄和程曦驊一直保有書信往來,因為透過信件內(nèi)容,她看得出來程曦驊是誠心交二皇兄這個朋友的。
他知道二皇兄壯志未酬的心思,每冋戰(zhàn)事結(jié)束后,就會巨細(xì)靡遺把每個細(xì)節(jié)全寫在信里與二皇兄分享,然后分享分享著,信就會分享到她手上。
她很想忘記程曦驊,反正早已經(jīng)否認(rèn)了喜歡他,反正大齊上下好男兒比過江之鯽還多,可是不知道是什么牽著、絆著,讓他的身影時刻在她腦間閃亮。
他不帥,至少沒有大皇兄帥,他不溫柔,至少沒有二皇兄待她溫柔,她身邊的男人夠多,真的不差他一個,何況每見他一次,她就倒霉一回,不管他有心或無意,他都掃蕩了她的自尊。
這樣的男人應(yīng)該敬鬼神而遠(yuǎn)之,只是她的理智很清楚,但每每看著熟悉的筆跡,總會讓她忍不住地想起他……
她不是傻瓜,也沒有那種堅頁不移的情操,她甚至相信,下一個男人會更好,可是這樣的她竟然不知不覺被程曦驊給制約了,真真弄不懂啊,也許她該研發(fā)的新藥不是大青龍湯,而是忘情水。
深吸一口氣,她把頭搖得像波浪鼓。不會的,他不會影響自己太久,再過一段時間……
她就會將他徹底遺忘。
“彎彎!
大皇兄的聲音將她的心思拉了回來,她轉(zhuǎn)過頭,沖著他甜甜一笑。
“怎么在這里作白日夢?”齊槐容走到她身邊,也背靠著樹干坐下。
“什么作白日夢,是偷得浮生半日閑,天王補(bǔ)心丹做好了,春分和小雪已經(jīng)把藥丸送出宮!
“那些藥供不應(yīng)求,你說,咱們該不該再多開幾間鋪子?”
“那也得有足夠的人手做藥,總不能把我那個院子當(dāng)成藥廠吧!惫⿷(yīng)五間鋪子,她已經(jīng)有點力不從心了。
“這點我有想過,春分、谷雨、小滿、夏至幾個,都能夠獨力制藥了,我想把她們送出宮,建幾個藥廠,雇百十個工人,往后她們只要監(jiān)督制藥就好。”
“大皇兄這么想把生意做大?”崇拜老爹崇拜到這等程度?哇!偶像的力量很強(qiáng)大哦!
“是!彼敛华q豫地點頭。
“為什么?大皇兄真這么想贏父皇?”
“我沒想過要贏父皇,我只想做父皇做過的事!
“行,大皇兄怎么說都行。”彎彎笑眼瞇瞇,她只會一滴血汗一粒米,付出勞力,得到收獲,做生意這種事完全不行,有人想替她搞營銷、擴(kuò)大生意,她求之不得呢。
齊槐容笑問:“你那里能送幾個出去?”
“我的二十四節(jié)氣除霜降、小寒、大雪之外,每個都有足夠的本事了!
天資這種事強(qiáng)求不來,同樣的教導(dǎo),她們學(xué)什么就是慢其它人一步,不過貴在勤奮、不怕吃苦,早晚會有所成。
“小雪也留下,你身邊得留個機(jī)靈丫頭,剩下的二十個,我?guī)ё!?br />
“好。”
“彎彎,有空的話,再訓(xùn)練幾個這樣的丫頭吧!
“怎么了,二十個還不夠大皇兄使?”
“南邊傳來瘟疫,狀況不樂觀,我本想親自帶御醫(yī)過去……”
他的話都還未說完,彎彎就急著搶白道:“大皇兄,讓我去!”
“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,但父皇那里……”齊槐容搖搖頭,不認(rèn)為父皇會舍得,父皇總說女兒就是要嬌養(yǎng),不能受到丁點兒風(fēng)吹雨淋,不像兒子皮粗肉厚,就該吃苦受苦,才能鍛煉心智,況且他也不想妹妹為了照顧病人,自己也染上了病。
她馬上接話道:“我去說服父皇!
古代的瘟疫就是現(xiàn)在的流行性感冒,所以要先備藥,金銀花、魚腥草、板藍(lán)根、黃芩等等,要先搞清楚病菌是呼吸道感染還是腸胃型感染,看來她必須先到太醫(yī)院走一趟。
光看妹妹兩顆眼珠子轉(zhuǎn)個不停,齊槐容就知道她心里有多樂意,他安撫道:“先別急,目前瘟疫的事,地方官員尚未上折子,是父皇的隱衛(wèi)傳來消息,父皇打算派第一批御醫(yī)過去,如果情況能夠控制得住,自然用不到你出馬,如果狀況危急……彎彎,上次你告訴過我,有關(guān)瘟疫的傳染途徑、公共衛(wèi)生什么的建議,如果有辦法的話,你能夠先做好準(zhǔn)備嗎?”
“沒問題,交給我,我馬上去太醫(yī)院!”語罷,她倏地跳起身。
齊槐容也跟著起身,一把抓住她!暗鹊,先別急,我有話問你。”
“還有事?”彎彎回過頭,不解的瞅著他。
“父皇要我問你,覺得凌之蔚這個人怎么樣?”他試探的問道。
他收到程曦驊的信了,那封信讓他哭笑不得,還以為驍勇善戰(zhàn)的程將軍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物,沒想到……想起信里一見鐘情四個字,他的嘴角惡意的上揚,這人終究要自作自受。
可是現(xiàn)下他必須先確定彎彎的心是否仍一如過往?被傷害過的她,還愿意在程曦驊身上投注感情嗎?
聽他這么一問,彎彎這才恍然大悟,她終于明白父皇怎么會突然讓二皇兄帶自己上街去看狀元游行。
凌之蔚,今年的文狀元,是凌相府家的長孫,十九歲,尚未訂親,長相斯文、舉止有度、才高八斗、內(nèi)涵豐富……是京城名門淑媛心系的男子,若非家中長輩堅持他考上科舉之后才肯說親,凌家的門坎早已經(jīng)被媒人踩破。
那日新科狀元游街,是他領(lǐng)的頭。
二皇兄預(yù)定了名門樓的雅間,讓她居高臨下把人給看個透澈。她不否認(rèn),凌之蔚確實是個婚配的好對象,只是……要說是感覺不對還是頻率不對,那么好的對象之于她的荷爾蒙沒影響,看著滿街女子朝他丟帕子,她只覺得好笑,半點都不想共襄盛舉,不過她想是這樣想,說出口的答案卻完全不一樣,“他家世好,人品也好,如果是父皇看上眼的,定是個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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