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難怪他今天早上沒給我打電話,原來他的boy跳樓了……」陳樂安越想越自責,「這下我真的成了橫刀奪愛的小三……」
「不要胡思亂想!刮恼颜训溃骸笧槭裁床唤o康偉業(yè)打個電話,直接問他?」
「喔對……」陳樂安立刻拿出手機,打過去卻沒有人接;她不死心地打了好幾次,全都是轉(zhuǎn)接語音信箱。
「老板,可能真的是他欸!」陳樂安哭喪著臉,「他完了,我也完了。」
文昭昭面色凝重,想了想道:「不會,他不會完,你也不會完!
「怎么可能?都搞出人命了,記者一查清楚boy和他的關(guān)系,馬上就會來揪出小三……」
「他如果是個負責任的男人,就會在記者查到你之前筑好防火墻!刮恼颜殉烈鳎骸付,他不是一個人,憑他家的關(guān)系,應該有辦法壓下這則新聞!
「他家到底是做什么的?」陳樂安懷疑,這年頭連總統(tǒng)都有人敢告了,什么新聞壓得住?
「他沒有跟你說嗎?」
「他說等必要的時候才會告訴我!
「那就等他來告訴你,」文昭昭避重就輕:「反正不是黑道。」
文昭昭這種安慰方式起不了什么作用,陳樂安沮喪到極點。
「一直在這里胡思亂想也不是辦法,要不要我找點不用大腦的case給你?」
文昭昭好心建議。
陳樂安接受建議,雖然她覺得今天她應該做不成什么事。
不過,應該也還好,只要搬出那句「我可以了解你的感受」應該就能無往不利了吧?
一直到中午,她才接到康偉業(yè)的回電。一聽到他的聲音,她激動得快哭出來……
「你在哪里?」陳樂安急問。
「在公司!箍祩I(yè)的口氣帶著歉意,「抱歉,臨時發(fā)生了一點事,早上忘了打電話給你……」
「你看新聞了嗎?」
「你也看到了?」手機那頭,康偉業(yè)的聲音聽來倒很平靜,「所以我最近會比較忙,暫時不能跟你見面了!
「沒有關(guān)系,你去忙你的!龟悩钒搀w貼地道,「我想你一定很難過!
「還好,遇到問題,解決就是了!箍祩I(yè)的堅強遠遠超過陳樂安的想象。
「如果有需要,我愿意出面。」陳樂安覺得她不能一個人躲起來。
康偉業(yè)在手機那頭頓了一下!覆挥美!我可以自己處理。這種事,你也幫不上忙!
「我可以精神上支持你!龟悩钒埠薏坏矛F(xiàn)在就親上火線,他們是合伙人啊。
「謝謝,我感受到了!箍祩I(yè)的聲音帶著笑意,「你吃飯了嗎?」
「我吃不下,一直擔心你!龟悩钒舱\實道。
「那我現(xiàn)在沒事了,你趕快去吃飯。」康偉業(yè)的聲音里有著感動,「我吃完飯又要開始忙了。」
「好,我不吵你了。」陳樂安猶豫了一下,「節(jié)哀順變!
這句話算不算在康偉業(yè)的傷口上撒鹽?可是她不能什么都不說!
康偉業(yè)果然在手機那頭停了五秒鐘!浮谩!骨袛嗤ㄔ。
「跟康偉業(yè)聯(lián)絡(luò)上了嗎?」講完手機后不久文昭昭出現(xiàn)。
「嗯!龟悩钒泊诡^喪氣,「真的是他!
「他怎么說?」文昭昭的臉色也慘白。
「他說他會處理。」陳樂安整個泄氣,趴在桌上!肝艺娴暮λ懒艘粋人……」
講著講著,眼淚就掉了下來。
「小安,不要這么說。」文昭昭坐下,拍拍她的肩膀。「不要把錯都背在自己身上!
陳樂安擦了擦眼淚。「boy怎么這么傻,我跟康偉業(yè)都是假的啊!都是為了要掩護他啊……我好后悔,原本就不應該答應康偉業(yè),這本來就不是我能應付的事,老板你說我好高騖遠,真是說對了……」
「樂觀一點,人生中一定都會遇到難關(guān),遇到難關(guān)面對就是了。我相信你……不,我們一定可以度過這次的難關(guān)。」文昭昭給她打氣。
陳樂安感激地看著文昭昭。文昭昭這話等于表明會與她同舟共濟,他到現(xiàn)在也沒真的拿到她的一毛錢,卻愿意幫她承擔責任,這就是所謂的「患難見真情」吧!
「老板,你以后只要清明節(jié)偶爾來幫我除個草,我就很感激了。」陳樂安開始交代后事,抹了抹眼淚。她不能拖文昭昭下水。
「喔。」文昭昭一本正經(jīng)地點了點頭!肝視浀脦С輨,東噴噴西噴噴就可以管上一年!
「老板……」陳樂安看著他,嘴角又下垂了。文昭昭摸了摸她的頭。
接下來兩天,他們一起注意著事件的演變。其實在事情發(fā)生后隔天,因為出現(xiàn)了新的食安問題,平面與電子媒體對這件事的關(guān)注就少了很多,那位「劈腿男」雖然被記者挖出來了,但真名始終沒有曝光,報導少見地僅以「K姓男子」帶過,連「康」字都沒有出現(xiàn)。
是康偉業(yè)家動用了關(guān)系嗎?陳樂安不確定。
三天后,她接到了康偉業(yè)打來的電話,時間已經(jīng)是晚上十點半。
「你在家嗎?」康偉業(yè)的聲音。
「在!孤牭剿穆曇簦悩钒布佑志o張。
「我現(xiàn)在在你家附近的公園,你可以出來嗎?」康偉業(yè)的聲音聽來有些期待。
「好!龟悩钒擦⒖檀饝睦锲婀炙麨槭裁船F(xiàn)在出現(xiàn)。照她想來,他最少應該過了他boy的頭七再出現(xiàn)吧?
陳樂安一走到小區(qū)公園,就看到康偉業(yè)站在門口。他看到她,揚起笑臉向她走來——
「兩萬!顾叩剿媲,一伸手就把她抱在懷里。
陳樂安掙扎,康偉業(yè)抱緊她!缚丛谖依哿巳斓姆稚,不能給我一點優(yōu)惠嗎?」
她如果推開他,他想再抱她又要付錢了。陳樂安心軟讓步,就讓他抱著,作為最后優(yōu)惠。
「三天不見,你果然有人情味多了!箍祩I(yè)笑道。「我很想看你的臉,但又舍不得兩萬塊——」
「你今晚為什么會來?」陳樂安打斷他的話。
「來看我的一千萬!我還來不及回家呢。怎樣,很大方的合伙人吧?」
他來看她,少不了要撒錢,不管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,沖著他這份心意她就應該覺得感動,可是她卻覺得生氣——
「你去過靈堂了嗎?」
「什么?」陳樂安感到他的身體僵硬起來。她氣得推開他——
「你的boy跳樓自殺,你怎么可以像沒事一樣還來找我?!」陳樂安說出這幾天一直盤旋在腦中的想法:「我要跟你解約,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見面!」
「等等等等!」康偉業(yè)連忙拉住她,一臉驚訝,「你說什么?什么boy自殺?什么解約?」
聽了康偉業(yè)的話,換成陳樂安一臉驚訝!改愕腷oy跳樓自殺了,你不知道嗎?」
康偉業(yè)搖頭。「哪有這種事?」
「你這三天都沒有跟他聯(lián)絡(luò)嗎?」
「沒有。我忙了三天,連洗澡睡覺都在公司里,好不容易今天工作才暫時告一段落,哪還有時間聯(lián)絡(luò)其它人!
「太離譜了,竟然沒有人告訴你……」陳樂安想了想,「不對,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,你的語氣明明顯示你知道這件事,你說你因為這件事最近會很忙……」
「我很忙是因為工作,這幾天我都在忙著開會、寫企劃案!
「可是你說你看了新聞……」
「是啊……其實這也不是什么新聞,只是被周刊披露,所以話題又被炒起來了。」康偉業(yè)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接著道:「為了攻占海外市場,我們集團一直遭到對手集團的惡意抹黑。我們集團擁有不少國外品牌的代理權(quán),而其中某些品牌因為目前大環(huán)境的影響給了對手攻擊的機會,為此我們必須重整集團形象,從強調(diào)國際化轉(zhuǎn)型為強調(diào)在地、本土化,這是一個很大的工程——」康偉業(yè)認真解釋,也不管陳樂安聽不聽得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