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月一次的正月圓——月光揣帶著最多魔法微粒的時刻……我曾經(jīng)想過逃走，可是腳步也被自己的意識牽絆。
不能走，這是界限……兩個月——我自己定下的界限呵。
也曾經(jīng)天真地祈求，那天到來時至少能夠有滿天的云彩�？僧�(dāng)太陽落下，當(dāng)圓月初升的時候，那種攙雜銀絲的綠色月光還是灑進(jìn)了我所在的空間。
窗口可以看到外面無云的夜空，瑩綠色的圓月懸掛在天幕的一角，兀自放出冷冷的光芒……
知道自己不能繼續(xù)看下去，我一個回身用力拉起了窗簾。
厚重的窗簾將窗口的光芒阻隔在了外面，卻無法抵擋天頂上投下的綠色光幕。
頭頂?shù)奶厥馓齑氨M職地將月光全數(shù)折射進(jìn)房間里，我縮著腳靠在墻邊。
明知道，生理上的需索不會因?yàn)楹诎刀�。明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，但我依舊不想屈服于身體的自然反應(yīng)。
發(fā)情期……其實(shí)這個名詞是非常貼切的。布拉德家族的每個成員都有這種時期——每個正月的月圓。在這個晚上，月光中的因數(shù)會和血液中的某種特殊物質(zhì)起反應(yīng)。讓我們在肉體上變得饑渴，幾乎無法克制自己的性欲望。
也許就是因?yàn)檫@個原因，鑰匙才會選上布拉德家的血脈？
特殊的生理時期保證了孕育下一代最基本的機(jī)率，即使真有所謂的禁欲主義者也無法抵抗月光——鑰匙保證了自己對于新的寄宿體最基本的需要。所以，它本身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強(qiáng)了月光的催情能力。
后退到了極限，我的背部抵上了冰冷的墻壁。月光隨著時間推移，很快就要占領(lǐng)房間里的所有角落。就連我現(xiàn)在所在的這一小片黑暗，也將消失殆盡。
不，我不會輸?shù)摹谧约焊〉臅r候能夠撐過去的夜晚，沒理由在這里就不能撐過去！
不自主地咬牙，我命令自己忽視那過去的正月圓一定會被我擋在屋外，現(xiàn)在卻灑滿房間的瑩綠色光芒。對，我不會輸……
跨出一步，我走進(jìn)了月光中，在床沿坐下來。
「不會輸給你的……一定！」這么希望也這么命令著自己，我用力握緊手中小小的鑰匙，感覺上面那塊小小的，兀自發(fā)出光芒的紅色石頭。
我只能用專心來抵抗身體自主的欲念，魔法在這種時候已經(jīng)完全消失——想當(dāng)然，鑰匙不可能讓我用它的力量來抵抗它的意志吧？
靜靜的坐在月光中央，周圍只是一片寂靜。我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、呼吸……努力壓制的平穩(wěn)。
但是，有一個聲音打破了我的寧靜。
那是門被打開的聲音。無暇他顧，我只能抬起頭來看過去。
這些天來已經(jīng)熟悉的男性身影、聲音。
「卡克伊，我聽說你從下午開始就什么都沒吃？」像是要證明他的關(guān)心，食物的香味同時在房間里彌漫開來。
我當(dāng)然聽出了他話語里隱藏的笑意。
故意，我忽視了那隱藏的東西：「食物？我不能……」
那個送餐點(diǎn)的侍女在還沒完全走進(jìn)來的時候就被我趕出去了。她身上特殊的雌性氣味和熏香讓我不由自主地身體發(fā)熱——這個夜晚，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女性。
那么，男性呢？
抬眼，我看著面前的男人。他正端著托盤，一步步走過來。
看著，我的大腦卻無法理解他的意圖。
男人也是危險的，特別是他……他等待這個日子已經(jīng)很久了吧？
在我身前停下，男人把托盤放在床頭邊，用手抬起我的下巴：「怎么不說話？像平時一樣諷刺我……卡克伊……諷刺我為了得到王位而顯露、絞盡腦汁的丑態(tài)……」
「我沒有必要諷刺一個把我的諷刺當(dāng)成消遣的人�！共蛔鰺o用的事情，這是我起碼的觀點(diǎn)。
粗糙的指腹磨擦我的下顎，男人發(fā)出笑的鼻音�！钢绬�？卡克伊……你就像是條被拔掉了毒牙的蛇……」
很可笑的比喻，只可惜我現(xiàn)在沒有嘲笑他的興致。
他的聲音在停頓了片刻后再度響起：「你不吃晚餐嗎？還是……打算要我喂你？」
游刃有余的語調(diào)，他真的從餐盤上拿起瓷制的盤子：「說真的，我倒是不介意的�！�
在他舀起一勺食物送到我嘴邊的時候，我別過了臉去。他的嘆氣聲和勺子碰觸瓷盤的聲音一起響起，在我以為他放棄的時候，一只強(qiáng)硬的手卻再次抓住了我的下巴。
用力掰過我的臉，他直接用嘴吻住了我。
不，這不算是吻。我能在他的唇上嘗到香料和食鹽的味道。舌頭強(qiáng)硬地竄入，將他嘴里的食物送入我口中；翻攪我的舌，讓食物直接從我喉頭滑下去。
直到確定我把那些全部吞下去了，他才松開我的唇和下巴：「味道怎么樣？」似笑非笑的眸子直視我：「我記得以前在學(xué)院的時候你很喜歡吃這個……」
呼吸突然急促了。不是因?yàn)樗脑�，也不是因�(yàn)槌韵氯サ臇|西。而是跟食物一起留在我口中，男人的味道……
「夠了……出去，我什么都不想吃�！孤曇舨⒉皇悄敲从辛�。反而像是從牙縫中擠出。他必須出去……在一切還沒有更糟的時候。
「你不想吃飯？」放下再度端起的盤子，他突然抓住了我的雙肩：「還是說，你想吃的是其他的東西？」
他是故意的？
湊近了我的耳朵說話，那種溫?zé)岬臍庀⒎鬟^我耳尖，輕易帶來身體的顫悚。
「不行！」這次的叫聲終于比較響了，我同時用力推開幾乎已經(jīng)壓在我身上的男人。我向床上后退，單手抓住自己剛才已經(jīng)被解開的衣領(lǐng)。
「起碼今天……不行。亞斯萊王……算我拜托你……出去……」呼吸不暢的感覺伴隨很久都沒有使用過的語調(diào)，我一定要讓他出去。至少一個晚上……
「不可能�！顾偸沁@樣，輕易的、用一句話打破我的希望。被我推開的男人輕易縮短了我們本來就不遠(yuǎn)的距離，將一條腿壓在我的身側(cè)：「卡克伊，你很聰明……可是我不會被你這種程序的話就趕走——你也知道的，我就是在等待這一天，不是嗎？」
「反正……你也不是第一次被我擁抱了。」
「只有今天不行！」我加大了聲音，但是卻因?yàn)樯眢w自動的顫悚與熱度而減低了效果�！钢挥薪裉臁�
「為什么？對你來說有什么區(qū)別嗎？」嘲諷地，他的手按壓上我的肩，向下拉扯著我的上衣：「反正包括我在內(nèi)，你已經(jīng)被太多的男人抱過。你會在意這一天，一次？」
「那不一樣！」無法再掩飾了，我本以為可以克制的欲望無法控制地竄升。我只求自己的坦白能夠讓他離開：「平時在自己的意志下做愛，和現(xiàn)在在本能和鑰匙的雙重催動下做愛——這根本就不一樣！」
他沉默了……時間久得讓我?guī)缀跻詾樗谒伎嘉业脑��？墒亲詈�，他的動作卻是將我的上衣扯到手肘下：「所以說，你只有在今天才會老實(shí)的表現(xiàn)你自己的感情？」
他不可能放過我！
后悔和絕望暫時將我壓倒，我只能顫著唇，任由他將我按倒在床上。
腦中轟轟地響，無法思考……撫觸我皮膚的手引志了一陣雞皮疙瘩，卻帶來更多的快感。只是被輕輕揉搓乳尖，酥麻感就瞬間游走全身、化為電流直竄下腹——
「唔……」感覺他的手在我胸前做著重復(fù)的舉動，我推開他的手卻是酸軟無力的�！刚娴摹恍小�
我想守住的……守住我能夠作為我自己，而不是鑰匙的宿主唯一的自尊——如果我連最后這點(diǎn)理性和本能都被鑰匙操縱著，那我還是自己嗎？
我不要……不要和父親一樣！
但是我再度失敗了——
男人的手指揉捏我胸口的敏感點(diǎn)。用指甲搔刮著：「你的身體根本就不是不要的意思！卡克伊……你是個不夠坦率的孩子。還好……你的身體很坦白�！�
手指突然用力夾住，驚喘無法克制地竄出口中：「��！——」
「只是輕碰了幾下而已，你的這里就這樣硬了啊……」感嘆的語調(diào)，他甚至用溫?zé)岬纳囝^舔弄我胸口的皮膚，進(jìn)而含進(jìn)口中，用牙齒輕輕磨著。
「嗯……哈啊……」肉體上的沖擊其實(shí)沒有心理上的來得嚴(yán)重。我能感覺他的手向下滑去，順著我的小腹下滑、扯開長褲的束帶，將手伸進(jìn)去——
「好明顯的瓜呢……」分身被捏握的感覺讓我用力咬住下唇，即使能夠忍住聲音，那強(qiáng)烈的感覺卻還是叫我的腰自動抽搐�！腹皇呛萌兆印氵B皮膚都比前幾次敏感吧？」
在我的胸口發(fā)出嘲笑的聲音，他放開我胸前的尖挺，順著我的鎖骨、頸項(xiàng)，一路滑上我的下顎，雙唇……密不透風(fēng)的吻，他的舌頭更加狂暴地絞動，像是要吸干我的吃得唾液，吞吃我的舌頭，再將他的津液留在我的口中、喉中。
窒息、痛苦……唇舌發(fā)疼。我破碎的聲音從喉頭擠出，卻落進(jìn)他的嘴里。
像是不讓我忽略下半身的觸感，他的手加強(qiáng)了力道、上下揉搓著，還用拇指按壓著頂端——我的身體無法克制地弓起，感覺自己分身泌出黏稠沾濕他的手，變得濕滑……
不能呼吸、肺部像要爆炸了……我用力抓上他的臂膀，推拒——總算，他在我要完全窒息之前放開了我的唇。
「哈啊……哈啊……」再也不能忍住聲音，我大口地喘氣，讓久違的空氣充滿我疼痛的肺。嘴無法合上，男人伸舌舔去我無法吞咽的津液。
靈活的舌頭逗弄我的耳垂，將耳尖含在嘴里咬弄。
「啊——唔……」叫聲再次發(fā)出，被男人捏住的分身強(qiáng)烈痙攣。熱流云集在下半身，然后帶著一波波比以往更強(qiáng)烈的快感直沖我的腦門。
思考全部都被沖散了——我只想要追逐他的手，追逐他的強(qiáng)硬。灼熱的呼吸燙傷我的皮膚，順著耳邊的側(cè)線滑下，不是頻繁地舔弄，而是間或的輕啄我胸前的凸起。光是這種行為就足以讓我頻繁吸氣——
分身在他的手掌中抽動，他的手指像是能夠自動知道我敏感的部位，揉搓，擠壓著分身，不停用拇指去摩擦我格外敏感的頂端。
「夠了！啊……」腰不由自主地顫抖，我的手攀上了他的背部。熱流貫穿了全身，直沖分身！
帶來快感的手掌卻在這個時刻改變了動作，手指突然禁收，拇指也用力壓住了鈴口的部位——「唔……不！亞斯萊王，讓我……嗯……」快感直沖卻宣泄，那種感覺在他的手指和我的體內(nèi)撞擊、反饋回來，像是拍擊懸崖便會更加強(qiáng)烈的海浪！
無法宣泄的快感讓熾熱的液體浮上我的眼睛，我的手指抓著他背部的皮膚�！缸屛摇⒆尅 �
「讓你什么？」唇角的笑容此刻格外可恨，他空閑的手指大幅度揉捏我的乳尖，讓快感之火更為旺盛：「說清楚，卡克伊，你要我讓你什么？」
「讓我——讓我射出來——」自己的話語化為另一波的快感沖擊身體，無法克制的淚水滑落發(fā)間。
手指突然松開了，卻在依舊能夠收緊的程度上揉搓、套弄：「對，乖孩子……卡克伊……叫我、叫我的名字！」
「亞斯萊王……」焦急讓我順?biāo)脑捳f著，卻又換來另一個緊握……「��！不……」
「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！」
「霍……霍林——哈�。∴拧棺屗麧M意的瞬間自己終于也得嘗所愿�？旄谢癁闊霟岬捏w液飛濺、射落在男人的手掌。
不，不夠……我的身體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！難耐地扭動腰部，快感還在繼續(xù)蔓延的時候聽見男人衣扣扯脫的聲音——
帶著我自己的體液，手指胡亂地在我后庭涂抹了幾把，一個更加熾熱而熟悉的硬物就這樣抵上來——直接戳入我的體內(nèi)！
「哈……��！」高亢的叫聲，再也沒有一絲的隱瞞，仿佛連同自己的記憶和思維都被控制？不……或許不是……隨著自己剛才的話語，也許連頭腦中都回到了過去吧？
睜大瞇著的眼睛，我看著壓在我上方的男人——綠色的月光中，俊挺、神采飛揚(yáng)的男人，我憧憬過的對象啊……如果能夠回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學(xué)院時代……如果能夠真正回到過去的那個我、那么現(xiàn)在胸口那隱隱的疼痛是否會消失？自己……是否能夠真正享受現(xiàn)在的這種行為？
但是他的動作不容我繼續(xù)思考，驟然開始的抽插迅速將我拋向了另一個快感的浪峰——
「唔……卡克伊，你的內(nèi)部從來都沒有這么熱過……好緊……你知道你的甬道在吞噬我嗎？」
「霍林……啊嗯！」斷續(xù)叫著他的名字，身體最直白地體現(xiàn)出自己的需要，月光從天而降，融入我的體內(nèi)，讓我無法再進(jìn)行一絲一毫的抵抗……我想要這個男人，就是現(xiàn)在！想把他緊緊抓住，不再放開……
堅(jiān)硬的部分更加用力地戳刺我的內(nèi)部，無法顧及自己身上甚至沒有完全脫掉的衣衫、我全力地分開雙腿、更深地引進(jìn)男人的分身——讓他更深、更猛烈地撞擊我柔軟的內(nèi)壁。
他一手抬高我的下半身、一手再度纏上我身體的芯子——揉捏、搓動的速度配合在我體內(nèi)沖刺的節(jié)奏！
高熱模糊了意識……我努力抬起身體迎合他，肩膀后仰、手指緊緊扯住身下的被單。仰起頭，讓自己的視野被瑩綠色的月光占滿……
不管了、不管了……給我你的一切，即使只有現(xiàn)在……
「��！——霍林……再來、嗯……啊！哈……那里……」
囈語，我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。恍忽間，我聽見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：
「對，卡克伊……好孩子……讓我再進(jìn)去一些……」男人發(fā)狂的撞擊，我無法感覺到任何痛楚。只有快感蔓延……「好緊啊……就是這樣，乖孩子……我的小鑰匙……」
沸騰的意識在瞬間降到了冰點(diǎn)，體溫卻還失控地高漲——是因?yàn)橛男�？我能清楚地思考這片斷的東西。
『我的小鑰匙……』
記憶中，也有一個人這么叫著，稱呼著我，但眼睛看的卻不是我……
不、不！卡克伊……你不能再去想起那些！
瘋狂地在心底叫喊，我努力想要抬起上半身、仰起頭……我要看到他的臉……「霍林、霍林……」咒符般念頌他的名字，我的眼中卻只有瑩綠色的月光……
月光、月光、月光……
瑩綠色，看著我的仿佛不再是月光！頭頂反射月光的圓形天窗在我的視線中模糊……那是眼睛……瑩綠色……然后是金色的眼睛……看著我、捏著我胸前的鑰匙、喃喃對我低語著……
「我的小鑰匙……」
意識被快感推擠、體內(nèi)的撞擊和摩擦讓我終于再度迎來了高潮，男人更用力地?cái)D壓我的分身，同時讓我體內(nèi)的堅(jiān)硬顫抖著：「一起。小鑰匙……我們一起——」
爆發(fā)的瞬間，一股燙熱的液體沖出，在我體內(nèi)燒炙、回旋、撞擊……
高潮——眼界的綠色被一片白光籠罩、蓋過……被快感麻痹的大腦，讓我在虛無的空中勾勒出一個男人的影像——一個我早該忘記、早想忘記的影像。
「你依舊是我的……卡克伊，我的小鑰匙……」
張開嘴，我卻發(fā)不出絲毫的聲音，身上男人的重壓變得不再明顯，身體也消失了所有感觸。不能發(fā)聲的喉嚨里發(fā)出只有我自己才能聽見的叫聲——
「父親……」
***
瑩綠色的光芒消失在晨曦的白色中，狂亂的夜晚褪下，還我一片殘破的精神，用力張開自己酸痛的手臂，我推開了身上的男人。
「夠了，亞斯萊王……夜晚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，你期待和享受的時間也已經(jīng)過去了�！�
「卡克伊？」不解我的行為和語言，男人迷惑的表情顯得可笑。
我拉過床單罩住自己，一夜沒睡，瘋狂的做愛讓我身體疼痛的仿佛碎裂，更疼的卻是體內(nèi)鑰匙為我自己療傷的刺痛……
「我說……昨夜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，你我都太過操勞——你該回你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�！�
「可是……」
「沒有可是�！刮业穆曇羰菬┰甑模骸肝蚁胄菹⒘�。亞期萊王……昨晚你已經(jīng)得到了滿足，而我也已經(jīng)太累�！�
「我不能再留這里？」迷惑的表情消失，男人的臉上是一種我不懂的神色。
「是的——」抬頭，我看著空氣中陽光的微粒深深吸氣：「你得走。我無法和任何人一起睡覺！」
他拉了下自己的頭發(fā)，卻最終什么都沒說。
點(diǎn)頭，男人粗略地披好衣物下床去，到門口的時候，他回過頭來：「好好休息吧，卡克伊。在你醒來之前，我不會讓任何人進(jìn)來。」
門，關(guān)上了。房間終于只留下了我一人�？諝庵袧M是欲望的味道，可這再也無法影響到我絲毫。
找了一片干凈的床單躺下，我把臉埋進(jìn)松軟的枕頭中。
沒想到過，兩個月真是漫長啊……長到讓我開始懷念自己的傀儡了呢……
他……那個冷硬而固執(zhí)的傀儡，到底會如何出現(xiàn)在這里呢？只為了完成我的命令……
「狄瑞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