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問單宏是不是過于緊張了?
其實不然,他在看要是跑的話有沒有退路,能有幾成把握。
握著拳頭是在考慮要不要把那個白癡皇帝打昏。
單宏跪在那里這叫一個后悔,要知道他是皇帝,當時他的那一拳下的重些,把他一拳打成腦震蕩就好了,也免得惹出這么多事來。
現(xiàn)在說什么也晚了。
單宏看到外面人影晃動就知道大內(nèi)侍衛(wèi)在外面巡視,他逃跑的機會微乎其微。
皇帝上前攙起了他。
「愛妃,不要多禮了,不必怕,朕不會為難你的!
皇帝把他按在了自己旁邊,兩個人并排著坐在龍床上,皇帝還親匿的伸出一只手摟住了他的腰。
單宏開始小力的掙扎,看著沒起什么作用,于是突然站了起來跑到很遠的一處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不行了,腰上那只手讓他只起雞皮疙瘩,他要是再呆一會兒,可能就真的要付諸行動把龍爪弄斷了。
皇帝以為他在害羞,只是好脾氣的笑了笑,什么也沒說?此诉@才開口。
「你讓朕覺得很特別,你是朕看到的第一個看到那種場面不怕的女人,你救了朕,朕還沒謝你那,愛妃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?」
單宏一聽可以討賞力馬跪了下去。
這要是放在平時,他一定討個大將軍當當。
將軍也,很威風的。
他老爹在軍營混了一輩子才不過是個統(tǒng)領(lǐng),他要是做了將軍,看那個死老頭還敢不敢對他大呼小叫的。
可是現(xiàn)在這種局面,單宏知道也許討另一個東西更實際些。
「萬歲,我想求你準我回家!
「回家?宮里不好嗎?還是有人為難你?朕保證以后不會了,朕會保護你!
「不是那個拉!我只是想回家。」
「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嗎?」
皇帝好奇的問。
這要是放在別的女孩家,看到皇帝這么好言挽留,一定激動得不得了。
要知道一人的寵,雞犬升天,得到皇帝的寵愛,就可以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是很多人求也求不來的。
他知道這個『單小姐』是有些特立獨行,可是沒道理會這么干脆的,只求回家吧?
單宏愣了一會兒,不知怎么答好,總不好直說自己是代妹妹進宮的,其實他是個男的,沒法做皇妃吧?
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單宏想理由,單宏突然想起一句在名間常聽到的話,一入宮門深似海,從此情朗陌路人。
于是乎,他的理由總算出來了。
單宏特意挺了挺腰板,裝出一副哀怨的聲調(diào)來,徐徐的念道。
「一入宮門深似海,從此情郎陌路人。」
說完了單宏心里這叫一個樂,不容易他竟然會背這種酸不啦吉的詩了。
皇帝聞聽很不高興的樣子。聲音悶悶的問道。
「宮外有人在等你嗎?你愛他嗎?朕不會放你走的,朕相信精誠所在,金石為開,朕等你,忘了他。唉!夜深了,過來幫朕寬衣吧!
皇帝伸開雙臂,在等單宏過來幫他寬衣。
單宏跪在地上,愣愣的看著皇帝。
天。∵@樣都走不了?
皇帝說了什么鬼東西?文鄒鄒的,他一句沒聽懂,只是知道皇帝不放他回家吃爸媽。
皇帝等了一會兒看他沒有動靜,于是走上前來把他拉了起來,順路代進懷里。
「不早了,該安寢了!
單宏直到坐在床上才清醒一點,說實在的,他實在是被不能出宮回家的噩耗嚇懵了,剛一清醒,單宏就近距離的看到了皇帝,那張放大的臉。
他說啥?安寢?他不會是要…………。
單宏從皇帝懷里掙脫出來,開玩笑,他是個男的,要是真的脫了衣服,那不是什么都完了,欺君之罪肯定跑不掉,滅九族的重罪也。
「萬歲爺,可不可以不要?」
單宏語帶哭腔的問道,實在不行,他就想動手了。
皇帝長吸一口氣。
「朕今晚可以不碰你,只是抱著你睡上一宿,應(yīng)該不過分吧?」
聽那口氣好像已經(jīng)是很大的恩惠了,單宏想了一下,看來今晚和皇帝睡一宿的命運是躲不過了,這個提議雖說也很糟糕,可是看來是目前最妥協(xié)的方法了。
于是乎,單宏不情不愿的走到床邊。
單宏站在床頭對皇帝說。
「萬歲爺,您往里一點,我睡外面。」
單宏心想睡在外面最少晚上要是皇帝手腳不干凈時,他還可以有地方躲一躲。
皇帝上床往里面靠了靠,伸出一只手來要扶他。
單宏翻身上床拉過一床被子,臉沖外,把自己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腦袋。
單宏覺察到皇帝躺了下來,一只手占有的摟住他的腰,把頭壓在他的腦袋上,單宏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,直到聽到了皇帝均勻的呼吸聲。
這一宿單宏睡的膽戰(zhàn)心驚,皇帝睡覺道是老實,也沒亂動手腳,都后半夜了單宏實在撐不住了,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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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天明,單宏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叫他。
「愛妃,起來了,愛妃等會兒再睡好不好?先起來一下。」
單宏睡得正香有人吵他的覺,于是習慣性的,他伸腿就往出聲的地方踹去。
「嗯!」
一聲悶哼傳來。
「皇帝吉祥,皇帝吉祥!
一個聲音傳來。
皇帝!啊啊啊啊!
單宏這才想起他昨晚是和皇帝睡在一起的,那剛才他踹倒的那個就是……慘了拉!
單宏一個挺身站了起來,就看到皇帝一手提著鳥籠子,一手拿著一把匕首,無挫的站在那里。看到他起來了,皇帝還微微一笑。
「你起來了,你的起床氣,可要不得,來站過來一點!
單宏看著皇帝手里的匕首,心想不會吧,他只不過踹了他一腳,不會就要殺他吧?要不大清早的拿著把匕首干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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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宏手背在后面抓住了一條被子,用顫抖的聲音問道。
「萬歲爺,您這是要干嗎?」
「朕要殺了這只鳥,取一些血!
單宏長出一口氣,放開了手里的被子。
還好,皇帝不是發(fā)現(xiàn)什么要殺他,說實在的,他剛才還真的有些怕了,他倒不是怕刀子,而是怕和皇帝動起手來,把皇帝打個好歹的不好交待。
他連武器都預(yù)備好了,皇帝一動手他就會把被子蒙到他的頭上,然后把他打昏再思退路,現(xiàn)在看來不需要了。
「萬歲爺,您要鳥血干嗎?」
「給下面的人一個交代,朕要撒一灘血在床上,可是朕從小就沒殺過生的,一時還真的不知如何下手。」
單宏看了看那白白的床單,很是奇怪,挺干凈的地方撒一灘血干嗎?
有錢人的怪嗜好嗎?這也太怪了些?
「萬歲爺,挺干凈的地方干嘛!要撒一灘血上去那?」
皇帝奇怪的看了看他,然后微微的一笑,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「朕要用它證名你的清白,怕的話就站過來吧。」
單宏愣了一秒,然后小臉騰的紅了,原來是那個東西,他老子好像提過的。只是可憐了那只鳥。
「皇帝吉祥,皇帝吉祥!
突派的聲音響起來,單宏一看原來是那只鳥叫的,會說話的鳥他是聽過,可這是第一次看到,黑黑的一只也看不出哪里特別,不過據(jù)說很貴的,而且看上去很可愛的樣子。
單宏看著皇帝一手舉鳥架,一手拿刀子的在床邊比劃來比劃去的,而那只鳥好像已經(jīng)知道自己大限將至的樣子,在架子上撲隆著翅膀,嘴里不停的說著那句話。
「皇帝吉祥,皇帝吉祥。」
單宏一翻白眼,天。
皇帝殺之鳥還要磨菇多久啊,已經(jīng)一刻有余了還在那里擺姿勢。這就是下了手,那只鳥死的也不會很痛快吧?不如他做下好人拉。
單宏走上來接過皇帝手里的刀子,和那只倒霉的鳥。
「要一灘血是吧?」
單宏確認到。
皇帝不贊同的皺皺眉頭。
「愛妃,你要動手嗎?你是個女孩家還是溫良些的好,還是朕來吧!
「溫良?我又沒說動手殺它!
單宏把鳥架子掛在了床頭,皇帝見狀要伸手把東西接過來,單宏一錯身的功夫手起刀落。
一灘血順利的滴在了床上。
「愛妃你!」
皇帝一聲大喊沖上來,撤出一條白絲巾,扎住了單宏的手肘部位,原來單宏那一刀滑在了自己的手臂上。
那只鳥看著那么可愛舍不得殺,這個是單宏想到的最好的辦法。
血嗎?他受過的最重的傷流,的可不只那些。而且他受傷常有的事,習慣了,這次還比較有價值的,不知他可不可以要那只鳥呀。
皇帝扶著他的傷口,手足無措起來,這個又不能叫御醫(yī),那么大的傷口看著好心痛啊。
單宏莫名其妙的看著,那個不知在緊張個屁的白癡皇帝,好心的安撫道。
「萬歲爺,沒事的小傷拉,死不了人的,對了我有藥的,您不要這么緊張拉!
說著單宏拿出皇帝派人送給他治臉,被他私留下來的那瓶藥。意思性的擦了一些,還真管用上上了,血力馬不流了,單宏心想,宮里的藥就是好,要是能多要一些帶到軍營去就好了。
皇帝輕撫著那個傷口,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。
「朕,不會辜負你的,以后朕不會再讓你受傷了,相信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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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皇帝走了,單宏也沒琢磨過來,皇帝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,早上的時候一個老宮人進來,收走了那張帶血的床單,臨走還曖昧的一笑。
「單姑娘您很快就要做主子了,以后還要多照顧奴才啊!
老宮人那明顯的獻媚的假笑,讓單宏看得只想吐。于是稱人家收拾屋子的功夫跑了出去,他現(xiàn)在只想打上一架出出火。
單宏在一處長長的圍廊里繞來繞去的,就是找不到出氣的東西。鄰近中午了他竟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迷路了,想要找個人問路又拉不開面子,于是他的火氣一下子頂?shù)搅硕c。
「混蛋!XX你媽的!」
認識單宏的人都知道,這是單宏爆發(fā)的前兆,要是皇帝現(xiàn)在站在他的面前,絕對難逃一頓爆打。
不行了!他要找個人好好打上一架出出火。
既然要找人就不能找太弱的,于是單宏沿著回廊一個個的看過去。
回廊邊上三步一崗,五步一哨的站著很多的大內(nèi)侍衛(wèi),單宏想從中找一個看上去比較禁的住打的。
走著走著還真讓他看上一個,那個人看樣子象是剛來換班的,正在和站崗的一個人在遠處聊著什么。身材一米九開外,是那些侍衛(wèi)里看著最高的,身材嗎!很結(jié)實的樣子,看樣子很耐打。
「喂!那個高個的,你過來一下。」
大內(nèi)侍衛(wèi)總管寧平,看了看站在臺階上拽拽的看他的女人,心中大嘆,又是一個白癡女人,以為進了宮門就是他們的主子了嗎?可是又不能不理。
寧平無耐的走了過去。一拱手。
「娘娘叫手下有何吩咐?」
「我心情不好,要和你打一架,真打,你小心著點!
「娘娘小人不敢,娘娘要想打的話就動手好了,小的不會還手的!
寧平站在那里,心想一個女的能有多大的力氣?要發(fā)小姐脾氣,讓她的花拳繡腿打上幾下就是了,可是顯然他想錯了。
單宏上來不客氣的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胸口,這一下寧平?jīng)]還手。
單宏接著又是一腳踢在了他的腰側(cè)。
單宏下一腳剛起來,寧平伸手搪開了。
我的媽,還真是痛啊,再打幾下他就要吐血了,想不還手也難,誰都不想就這樣被不明不白的打死吧?
看來這個女人不是說笑的,是個練家子,有意思。
單宏看人家還手了打得更兇了,兩個人打了有一個時辰,單宏心知人家是讓他的,他的火也發(fā)了,再打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于是就要收手,于是把拳頭收了回來。
寧平收勢不及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,單宏唷哎一聲坐在了地面上。
寧平上前緊張的問。
「姑娘,你沒事吧?」
單宏哈哈的坐在地上大笑起來。哈哈!終于打痛快了。
單宏伸手拍了拍寧平的肩膀。
「大塊頭,好樣的!下次我想打架還找你,好不好?」
寧平愣了一下也搖著頭笑了起來。
「沒見過你這樣的姑娘家,好!我隨時等你來!
兩個人相視著笑了起來。
而這時皇帝派出找單宏的人可是找得團團轉(zhuǎn),用不了多久就要找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