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真夠狠的,全校也就那么兩個最帥的,你兩只腳全搭上去了,賤不賤。磕憧瓷系牟贿^也是因為佑羽有錢,圖的也就是有跑車可以接送。”
誰說的,那跑車用的還是我的錢。
“手腕上的那只手表都是佑羽送的呢。”
這叫什么?瞎貓碰到死耗子。
“真不知道穆學(xué)長看上你什么!
一聽提到穆安舟,阿茵就來勁,“水在流,魚在游,愛我不需要理由。”
“你算個屁!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
“我干嗎要吃天鵝肉,我本來就是天鵝!
“你這婊子!”
“我知道自己長得很‘標(biāo)致’,不用你時刻提醒!币f牙尖嘴利,佐阿茵是不讓須眉。
“你!”火大!
阿茵同樣火大,她們生氣,難道她自己不氣嗎?一想到有人在她背后鬼鬼祟祟地跟拍了一個月就來氣,差不多所有隱私都給曝光了!
見鬼!
“小羽你竟然沒發(fā)現(xiàn)我們被偷拍!
“知道啊……”
“你太沒……什、什么?你說知道?”
“廢話,當(dāng)然知道!這么大的動靜,你是木頭人還是石膏人!”反被將了一軍。
“知道你還讓他們拍?”
“我想要得獎嘛,你不也想嗎?”
“這……”
“頂多也就一個禮拜就要走了,你還在乎這些做什么?”
“誰說我要走了!
“什么意思,你還要繼續(xù)讀下去?明明說好了只交換半年……哦!我知道了,一定又是因為穆安舟對不對!”易若聞羽直起身子。
“我說說而已,瞧你緊張的,穆安舟哪里惹到你了!”
“如果他打架能厲害得過我,我就不會小瞧他!
“什么打架不打架,你別給我惹事。時間到了就回美國。我只求你在所剩不多的時間呢,不要再給我出麻煩。”
“那是當(dāng)然的。噗……娃哈哈哈……不知道他們知道我們是姐弟后會有什么表情!哈哈哈哈……”他重新想到這個比賽就又大笑起來,拿起身邊的水晶相框,這是“最佳情侶獎”的獎品,他姐姐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,里面是他們姐弟的照片。
“他們會露出懷疑的表情,一定還是以為我們是干姐弟!卑ァ瓫]有想象中得獎的興奮,阿茵可以預(yù)料到結(jié)局會很慘,很慘。
不過她那時不知道,她身邊的那顆定時炸彈才是讓她最慘的根源。
高三年級的門大開,出現(xiàn)在門口的人頓時讓同學(xué)們停止了喧嘩聲,整個教室變得靜悄悄。
佑羽微微一笑,拾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行字:今天放學(xué)后與貴班穆學(xué)長在操場一戰(zhàn),佑羽。
這樣鄭重其事地挑戰(zhàn)。
佑羽剛要出門,又因為突然響起的冷冽聲音,而停下了腳步——
“就現(xiàn)在吧!
他回頭看向發(fā)聲的來源,那個一向冷淡的人眼中一閃而過炙熱的狠光。
終于被激怒了嗎?穆安舟。
操場上聚集了三三兩兩的人,很多其他班級的人聞訊而來,哪管得了馬上即將開課。
“搞什么,到底是誰搶了誰的女朋友?”
“我也搞不懂,佑羽明明搶了穆學(xué)長的女友,竟然還故意來挑釁,簡直是無法無天!”
“他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,這佑羽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找揍。”
一片竊竊私語聲……
“好久沒看到穆安舟打架了!焙彰髡f。
“還是為女人打!眹(yán)龍說。
“我以為這種蠢事永遠(yuǎn)不會發(fā)生在他身上。”安秀冷冷地抱著胸。
“你認(rèn)為誰會贏?”赫明問。
“還用說嗎,當(dāng)然是安舟!眹(yán)龍答。雖然穆安舟外表斯文,但是在那他們那群人里,真要打起來誰都不是他的對手。
但是結(jié)果往往出人意料。
永遠(yuǎn)不會有人知道結(jié)局會是這樣——
嵐中第一美男,穆安舟凄慘落敗!
穆安舟掄起右拳的速度,總是比佑羽慢了半拍,襲來的力道總被佑羽格開化解。
手臂被抓住扭到后,逼得他不得不低腰緩?fù)。而此時對方的手肘已經(jīng)趁機(jī)直接打下……
“啊……”場外的人不由得尖叫。
又是一拳掄起來……穆安舟抬頭,抹去唇角的血絲。
“穆安舟,再來。∪绻愦虻眠^我,我就把佐阿茵無條件拱手讓你!
“你當(dāng)她是什么。”汗水迷濕的雙眼微微睜開,他終于爆發(fā)般以右腳屈膝相擊。
佑羽立刻展開回?fù)簟?br />
一番打下來,兩人臉上都已經(jīng)掛了不少彩。
到最后,穆安舟的身子不規(guī)則地連續(xù)晃了幾下,倒在地上。
佑羽贏了。
“這就是英雄與狗雄。穆安舟,我是英雄,你就是狗雄!庇佑饑虖埖乜褶潞菰挘瑸檫@一場決斗畫下句點,“關(guān)于佐阿茵,你從此以后就不要再靠近她!”
完了,事情大條了,“真是奇恥大辱!”
赫明沖上去,嚴(yán)龍飛快地跟上,兩人架起受傷的穆安舟到醫(yī)務(wù)室去。
聞訊而來的阿茵,只來得及看到這一幕。
正想過去就被安秀一手?jǐn)r下,“這種時候你最好不要上去,佐阿茵,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。此時時刻,你應(yīng)該知道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!”
當(dāng)男人的尊嚴(yán)被踩在腳底下的時候,最好現(xiàn)在還是什么都不要做。
阿茵咬唇,突然飛奔到佑羽面前。
“小羽,你真的把我惹火了!彪S著這句話,飛來一拳猝然揍在他的眼角,沉重而狠辣的拳風(fēng)掃過易若聞羽的臉孔,一擊便讓他的身軀倒退數(shù)步。
非常漂亮利落的身手!
安秀同其他們一樣,一時間目瞪可呆!
“姐姐,你從來沒打過我!币兹袈動鹞嬷,不敢置信地抬頭。
“你要鬧到什么時候?”她臉色難看。
“啊!混蛋!”小羽突然發(fā)了瘋似的朝天一記大吼,然后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
眾人一片云里霧里,明明他是最大的贏家,這時看上去受最大打擊的反而像是他了。
一夜未歸。
小羽那家伙負(fù)氣住在綠蘇家了。
她卻一點都不擔(dān)心,伯父伯母會照顧好他的,反而是穆安舟,令她分外的擔(dān)心。
本來想跟穆安舟道歉,把所有實情都說出來。如果他再不相信,甚至她都準(zhǔn)備了她和小羽的身份證件,無論如何讓他面對事情的真相。
但是第二日,卻聽說穆安舟撞車住院了。
那一刻的錯愕,排山倒海而來的是無助,“穆安舟還好吧?”
“他好得很!贝鸀榛卮鸬氖前残,“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時候了。”
“我去醫(yī)院看看他好嗎?”
“你說呢?你還有那個臉嗎?”安秀狠狠地推了她一把,臉已經(jīng)沒有了前幾天才生的丁點暖意,“佐阿茵,感覺那日帶你去見安舟的我,就像傻瓜一樣!
阿茵怔忡,好不容易取得安秀的信任,這么快又失去了嗎?
悶悶地回到教室,剛要走進(jìn)教室門。
“杜小艾,你總是哭哭啼啼的,有點志氣好不好!
“杜小北,人家真的很痛嘛!
“小B這是怎么了,誰欺負(fù)你了?”阿茵連忙進(jìn)去問。
“沒什么,她這是摔了一跤!碧仗颐φf,邊安撫著小B。
“陶桃你為什么要撒謊,我們是因為她才被欺侮的!”小A雙手叉腰,怒瞪著阿茵。
小B紅著眼抽抽噎噎,想到前面偷聽到有人在說佐阿茵愛慕虛榮的壞話,只是梗著脖子說了句“你們別亂講,阿茵家本來就很有錢,我……我去過的”,就換來一頓毒打。
“別哭了!”岳蘭狠狠地說了一句,因為聲音太大,嚇得小B立刻止住了哭聲。
岳蘭走到阿茵面前,“本來你要跟誰好,我們也無權(quán)過問。不管穆學(xué)長也好,佑羽也好。不過現(xiàn)在的你實在是太過分了……竟然把穆學(xué)長傷成那樣!
“大姐……”
“你不要叫我,以前真是看錯你了。佐阿茵,我一向不恥腳踏幾條船的人,不管男人女人,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,你是最無恥的女生!
對,全世界人民都鄙視你。
“大姐頭……”
“不要再叫我大姐頭,你佐阿茵從我們不良少女組中剔名。從此以后,你的事不關(guān)我們的事。”
“啊……”陶桃小B忍不住驚呼。
“佐阿茵,記得把你說過要送我們的禮物快點送給我們哦……否則啊,有些人要改變心意了!”小A非常潑辣地加了一句。
“小A!”岳蘭嚴(yán)厲地叫了一聲。
剛轉(zhuǎn)到這里的時候還以為會受到排擠,沒想到那時候沒有,反而輪到這個她快離開的時候。
“對不起!卑⒁鸬吐曊f了句,轉(zhuǎn)身離開教室。
一路問過來,終于找到了那幾個欺負(fù)小B的家伙,“喂,你們幾個!有事就沖著我來,干嗎連我身邊的朋友都欺負(fù)!
“我們就是不爽怎么了,如果你離開這個學(xué)校,我們就不欺負(fù)她們。”
“你這樣威脅都不覺得丟臉嗎?學(xué)姐!
“沒你丟臉,沒你賤!狗娘養(yǎng)的!”
如果罵臟話最好不要帶上“娘”,“媽”這種,觸及了某人心中那根最敏感的神經(jīng)。
她反手扭過對方的肩,非常讓人毛骨悚然的骨頭“咯啦”聲,那女孩的手出現(xiàn)扭曲的樣子。
“啊……”一時間周圍的人都四處逃散,基于那女孩還在她手中,又不敢跑太遠(yuǎn),“佐阿茵,你你……太可怕了!
她將哭得很兇的女孩推開,那幾個人忙接住了她,“我朋友被你們氣哭不也是這個樣子?奉勸你們最好不要對我身邊的人下手,要跟我對著干就直接來找我,我會隨時奉陪。”
“再次勸告你們,還是快帶她去醫(yī)務(wù)室。否則她的手會不會殘廢,我也說不準(zhǔn)。”她看著哭得快暈厥的人,非常好心地提醒。
啪啪啪的掌聲,她看著消失了好久的易若聞羽,“不愧是姐姐,嚇唬人的功夫真高。”那女孩的手可沒有她說的那么嚴(yán)重,頂多也就脫臼了,疼不死人的。
她沖上前揪住他,“易若聞羽,你把話給我說清楚。為什么在那么多人面前穆安舟打成那樣?你這樣子把男孩的尊嚴(yán)踩在腳底下很開心嗎?”
“他接受了挑戰(zhàn),也應(yīng)該想到失敗是何種局面!如果他能比得過我,我是甘愿嘗受失敗的滋味!不會有任何怨言!彼枪室庹夷掳仓厶翎叄怯衷鯓?還不都是為了她!
“現(xiàn)在他撞到車了,你很開心嗎你!小羽!真不知道你怎么會變成這樣!”
“變的不是我,是你!換成以前的你,這種學(xué)生之間的拳腳你是很習(xí)以為常的,從來不會過問我。但是現(xiàn)在呢,一涉及穆安舟你就認(rèn)真。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,他根本就保護(hù)不了你!”
“我愿意!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(hù),我會自己保護(hù)自己!”
小羽呆住了,看著憤怒中的姐姐。怒發(fā)紅顏嗎?“但是我們曾說好的……”他突然變得分外委屈。
但是生氣中的她沒注意到他那半句話,“Againandagain,你一而再地干涉我的事,我還不生氣我就是圣人!我還縱容你我就不是你姐姐!”
“你本來就不是我姐姐!”
“你說什么,我沒聽到!彼币曋,看他露出憔悴的表情。
“Sorry!”小羽捧著頭,又放下手去,“但是我一直在想,你是不是很后悔把我從孤兒院抱出來。”
這一句話說出,四周都變得靜悄悄的。良久,阿茵鐵青著臉說:“你回美國吧,立刻!馬上!”
“我就知道你不愿我呆在這,離開美國不也是不愿意見到我嗎?因為你一直都在怪我害死了媽媽!”易若聞羽終于也火了。
“閉嘴,你說這樣的話誰都不會開心!別忘了這里是學(xué)校!”
但是聞羽卻執(zhí)意傾瀉心中的苦,“因為你一直在怪我!雖然你表面上裝作很疼我的樣子,但你一直在內(nèi)心怪我間接害死了媽媽!為什么你們那時要把我從孤兒院抱回來?如果你們當(dāng)時不領(lǐng)養(yǎng)我,媽媽就不會死!你怪我不想見到我,所以你才招呼都不打一聲地從美國跑到中國!”
“你一直以來都是那么想我的嗎?”她看著突然間變陌生的弟弟,那個一向嘻嘻哈哈的弟弟就像戴著假面一樣,突然間變得異常陌生。
“原來,這就是你一直想的……”她的手撫上他的面頰,“易若聞羽,姐姐真是白疼你了。”
“是你先忘了我們那時的約定!”他不甘心地大吼,突然撇開她伸過來的手,回身走了。
阿茵站了會兒,朝四周看了看,確定無人后才拖著步伐離開。今天是什么鬼日子,易若聞羽那家伙會說出那么令人生氣的活來!明明昨天還好好的。
嚴(yán)龍背靠著墻,朝著蔚藍(lán)的天空瞪一會兒,自言自語:“我怎么越聽越糊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