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是徐可薇,他簡直怒不可遏,因為他是這么的信任她。
憤怒讓他選擇狠狠的傷害這個曾經(jīng)無比信任的鄰家女孩,她曾獲得他的疼愛啊!結(jié)果卻養(yǎng)成這么可怕的心態(tài),他認為這不叫愛情,而是獨占。
只是現(xiàn)在他應(yīng)該好好的思考,如果獨占不是愛情的一面,那么他為什么對她對參加聯(lián)誼的事這么耿耿于懷?
第7章(1)
五音不全的魔音轟頂,徐可薇揉著惺忪的眼睛走進廚房,眼前的景象把所有的瞌睡蟲都嚇跑了。
“周雅人,你在做什么?”
“媽咪,你起床了!敝茏訙惲⒖躺釛壐赣H,奔進媽咪的懷里!拔液桶职卧谥笤绮,要給辛苦的媽咪吃!
徐可薇瞠大眼眸。流理臺上全是白色面粉,還有莫名的黃色汁液滴落在白色瓷磚上,這一團亂到底是怎么回事?天啊!水槽里的碗盤堆疊成山,他到底準備煮幾人份的早餐?
“我等一下會收拾干凈!本嚼У恼f。他一直覺得不過就是法式吐司,很簡單,沒想到親自動手時和腦袋演繹的全然不同。
徐可薇抱起女兒,放到他的懷里,“你帶小湊去換衣服,這里我來!
“我可以做的……”在她的瞪視下,高昂的聲音轉(zhuǎn)弱,他乖乖的抱住女兒,“不然我先幫小湊換制服。”
周宇揚和垂頭喪氣的父親擦肩而過,他已經(jīng)換好制服,乖乖的坐在餐桌旁。
“爸爸說他想要幫忙做早餐,因為媽咪照顧他一晚,累了!
“誰照顧他?凈會找麻煩!”啐了一聲,徐可薇動作俐落的整理廚房,
該怎么說這種感覺?媽咪的語法是生氣,臉上的表情卻有不盡然,這種詭譎的氣氛,他說不上來,但是清楚的明白父母之間的關(guān)系在改變,難道這就是和樂的家庭?
父親不是要娶陳阿姨?而且他們在辦理離婚,不是嗎?
周宇揚聰明的沒有提出問題。愛情,只需要當事人清楚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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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的震撼教育,讓徐可薇走進醫(yī)院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,尤其是周雅人開車送孩子們上學,還要求她同行,這種父母一起送孩子上學的景象,對她而言是陌生的,可笑的是,他們結(jié)婚七年!
也是營養(yǎng)師的欣華走了進來,“小可,我們都有看見喔!愛慕者送花了,你快看卡片,告訴我們,是趙醫(yī)生?還是陳醫(yī)生?”
沒錯!徐可薇看見一束包裝典雅的紫色桔梗就放在桌上。
“我們這個診間真的很少看見花束。”護士眉開眼笑。
這花該不會是周雅人送的?所以他一早的鬼祟笑容就是因為做了這件事?送花給即將離婚的妻子是什么意思?感謝她的合作,爽快的簽下離婚協(xié)議書?如果是這樣,那么應(yīng)該在她簽字的隔天就送了。
徐可薇打開卡片,低頭一看。
美麗的桔梗,如同你投射在我心底的姿態(tài),
陳靖豪
卡片上的署名讓她一頭霧水。
陳靖豪?!是昨天聯(lián)誼坐在她對面的男子,可是他怎么會送花給她?難道Orville沒有說明她的身份?
“陳靖豪是誰?”
“新的追求者耶!”
“好神秘喔!”
“看來陳醫(yī)生他們要加把勁,不然我們的營養(yǎng)師之花就要被摘走了!
眼看護士們吱吱喳喳的聊開,如果不加以制止,放任八卦延燒下去,恐怕她就要坐上被逼供的寶座。
“別再聊了,等一會兒會有病人來做咨詢,你們快點回到工作崗位!
眾人才剛離開,徐可薇就聽見敲門聲,隨手將花束擺立在桌旁,淡雅的香氣緩和了醫(yī)院的消毒藥水味,或許她該考慮每天都自己準備一束花。
“請進!
她從來沒有預期會是在這種狀況下見到陳紹琪,微微怔愣后,很快便恢復正常,倒是陳紹琪的臉色明顯蒼白許多。
“請坐!毙炜赊苯舆^病歷表,這名四十開外的男子滿面紅光,衣著筆挺,看得出社會地位不低。
四十幾歲當然不可能是陳紹琪的父親,所以他們是什么關(guān)系?
“吳先生,你的血壓值偏高,醫(yī)生開了降血壓的處方箋,不知道你是不是經(jīng)常應(yīng)酬?”徐可薇找出電腦資料,開始從他的平時飲食習慣著手。
她專心的針對吳先生的狀況做出飲食建議,期間雖然把陳紹琪的不安看進眼底,但是不做任何表示。
“那么吳先生,我會把飲食建議書準備好,等一下請護士交給你,你要乖乖的按照這份計畫書控制你的飲食。”
“徐營養(yǎng)師長得漂亮,講話又溫柔,我還想多來聽你講幾次話!眳窍壬呛堑恼f,聲音十分宏亮。
“吳先生,你過獎了,如果不介意,我們有一些營養(yǎng)相關(guān)的課程,是免費的,歡迎你來聽!毙炜赊边不習慣病人的熱情,帶著一絲赧意。
“徐營養(yǎng)師,你有沒有男朋友?如果沒有,我可以幫你介紹……!瞧我老胡涂了,男朋友都送花來宣示主權(quán)了!鼻埔姲b精美的桔梗,吳先生恍然大悟。
徐可薇沒有反駁,只是微微一笑,“吳先生,你過獎了。”
把人送出門后,她決定下次要自己準備花束,沒想到簡單的一束花也是制止病患熱心過度的好借口。
名花有主,這方法不錯,她怎么都沒有想到?笨!
這是,門毫無預警的被打開,陳紹琪走了進來,口氣十分冷冽,“打擾了!
徐可薇因為她無禮的行為而微蹙柳眉,“陳小姐,請問你這是?”
“你果然知道我是誰!”端著架子,她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徐可薇。
“有看報紙的人都知道你是誰!
“我陪我們小老板來看病,并不代表什么!
“你在向我解釋?怕我告訴周雅人?”
“笑話!你想講就去講,我和雅人十年的感情絕對禁得起考驗,你應(yīng)該沒有忘記每年的圣誕節(jié)他都是和誰一起度過的!
萬箭穿心,這是徐可薇永遠的痛。
“和誰過圣誕節(jié)很重要嗎?至少我為周家生了兩個孩子,這地位永遠不會變!
“你還敢這么洋洋得意?當年如果不是你……”
“沒錯,我是闖入者,所以我已經(jīng)退場,那么你去叫周雅人娶你啊!我告訴你,他每天都到我家睡沙發(fā),你最好有本事把他叫回去,我每天看見他,已經(jīng)煩透、膩厭了。如果沒事,你請出去!”徐可薇伸手指著門。
“你……雅人怎么可能去找你?你說這種謊話,騙得過別人,別想拿來騙我!笑死人了,周雅人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你的欺騙,讓他無法掙脫的婚姻枷鎖,這幾年他寧可住在公司的套房,也不愿意回家,難道你不清楚?”
“陳小姐,這里是我工作的場所,請你出去。”徐可薇打開門,直接下逐客令。
陳紹琪冷嗤一聲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關(guān)上門,徐可薇無力的倚著門板,滑坐到地上。
怪得了誰?是她的愚笨和他的放縱,才讓陳紹琪在口舌上占上風。
周雅人表情嚴肅的走進咖啡廳,來到角落的位置,在徐可薇的對面坐下。
“有話可以回家再說,為什么要約在外面?”他不解,而且她在電話里堅持有要事。
“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,只要在這張紙上簽名,我們?nèi)ヒ惶藨粽聞?wù)所,就可以了。”她將折疊方正的紙推到他的面前。